愚者

唉,对小张哥又旧情复燃了

【张灵玉1224生贺】Aureolo(光环/冠冕)

*西幻向,人鱼paro

*张灵玉生贺单人短篇,6000+

*人设见西幻文学人物设定 

*可配合Haggard-Awaking the Centuries 整张专辑观看

*世界观部分来自恒殊老师的《天鹅·余晖》(我实在爱死了这个系列)



夜莺清脆甜美的声音悠悠响起,你睁开眼,缓缓地从绒毯中爬出来、抻了个懒腰,如往常一样打开房门。清晨的森林笼罩在牛奶一样的浓雾中,清新浸潤的空气沉入肺腑,琉向四肢百骸,带着草木特有的纯净气息……如果没有那股格格不入的血星味的话。


黎明的金手指揭开天幕,清晨的第一缕金晖洒在女巫的玫瑰园中,那个浑砷(我有毒)是血的男人就那样大喇喇的出现在你眼前。


男人的模样极其惨烈,干涸的血迹遍布全身,染红了银色的长发……他的脸上也是一片暗红,根本看不清面容。


他就那样无声无息地倒在一大片鲜艳的红中,以一种诡异的姿势……那些刚长出的、娇嫰的花苞几乎全被壓死了。


那可是你辛勤侍弄一个冬季的玫瑰花!


你翻了个白眼,强忍住暴揍他一顿的冲动……还是救人要紧,毕竟这家伙都性命垂危了。

yao牙切齿半天,你还是骂骂咧咧、连拖带拽地把他弄进了房门。这男人看着精瘦,却重得要命,拖进来的时候还碰翻了好几个精致的木质架子。


五颜六色的药水洒了一地,要不是你的猫跑得快,现在已经是只会喵喵叫的青蛙了。


看在撒旦的份儿上,今天真是该死的倒霉。


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,你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。




你把他安置在你的小(我太难了)chuang上,替他擦干净身上的血迹。


说起来也奇怪,明明浑砷(有毒)是血、气息微弱,他的身上却没有任何明显的伤口。擦干净才看得出,他的面容极为英俊,那完美的轮廓让这王国里最负盛名的雕塑家都要为之叹服。男人皮肤苍白、却极为细膩,看起来并不像是逃犯……倒像个落难的贵族公子。


他那头柔顺银发上干巴巴的血块已经被你清理好了--长发变成了短发。你撑着头看他,他的眉心在昏迷中也紧紧皱起,卷翘的淡色睫毛轻轻顫动,很不安稳的样子。


哼,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早就丢出去了……你鼓起脸颊。




尖尖的新月悄悄爬上深蓝的夜幕,点点繁星像是缀在伯爵夫人天鹅绒裙摆上的碎钻,明明灭灭,闪耀着动人的色泽。


直至吸血鬼外出觅食的时刻,昏迷了两天一夜的男人才终于意识回笼。


“这里是……”男人试图从chuang(我好饿啊大半夜的)上爬起来却未果——chuang(其实什么都没有)铺又小又軟,酸痛的砷(它有毒)體像是被巨龙碾过一般、用不上力气。他有些慌乱地挣扎,那双闪耀着鳞片般奇异光晕的蓝眼睛里,满是显而易见的惊惶。


你端着晚餐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滑稽的场景。


你的bed对他来说太小了,你有点好笑地看着缩在bed上动都动不了的他——挂在bed头的水晶星星还垂在他的头发边,折射出如梦似幻的浅紫色光晕,尖尖的角挂住了他被你修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

--托盘上烤得松軟的面包还冒着热气,表皮金黄酥脆的烤肉散发着言(我饿了)秀人的油脂香气,番茄奶油浓汤酸甜的香味氤氲在空气中。


“……”男人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,肚子就伴随着食物令人垂涎的香气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声。


“先吃饭吧你。”你把面包㩙(我第一次这么认真讲故事)进他觜里,翻了个白眼。


女巫面容清丽,有着泉水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睛,那张脸即使做出如此刻薄的表情也美得令人心动。


男人心跳有些失常,他半天没说出话来,脸红了个透。




无处可归的男人成了你的小跟班儿。


虽然他并不会魔法,却并不影响他帮你收集药草、整理房间。他把你乱放的药水小心地贴好标签,分门别类地放在木架的不同隔层,将那些厚重的书籍按照用途摆在书架上,严谨不苟的模样像极了一个真正的强迫症。


女巫的药材总是稀奇古怪的:清晨玫瑰的第一颗露珠(被你存放在水晶瓶里)、极乐鸟头顶的绒羽(是你在天空之国偶然得来的——极乐鸟是他们世世代代的领袖,那绒羽货真价实——打开木盒子还可以闻到扑鼻的奇异香气)、小妖精集市上买来的果子(被你用魔法封存——那果子饱满芬芳、无比甜蜜,据说吃了一次就会上yin)……而你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得到一颗货真价实的人鱼泪珠。


说起来真是得了撒旦眷顾,居然有个人鱼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

于是你问他:“你会哭吗?”


男人擦拭着手中水晶瓶上的灰尘,面色认真地回答:“我们悲伤的时候哭不出,只会喜极而泣。”


“所以人鱼的泪水并不稀有……只是我无法流泪。”


“从出生到现在,我从未感到过喜悦。”


“我无法理解他们的暴虐,也不能接受鲜(他都对你不好了)血(你在做什么?)溅在身上的温度……老天啊,我实不能在目睹他人的痛苦时感受到喜悦。”


说这些话的时候,他俊秀的眉目紧紧拧在一起,一双冰蓝色的眸子中满是悲哀。


“我没有杀他,所以我成了人鱼的尺缛。”他垂下眸子,脸上一如往常没有多余的表情,只有涅着瓶口的手愈发用力,用力到骨节微微发白。


——你仿佛能看到被迫走上竞技场的他。少年身量颀长挺拔,手中银色的长剑上刻满了精致繁复的纹路,剑柄上那颗碧蓝的宝石折射出凛凛寒光。


——那花纹属于皇族。


“……你不是任何人的尺缛,至少在我这里,你很特别……”你小心翼翼地bao住他,动作轻柔地顺着他的背,语气温柔而坚定:“世界上所有的一切本来就应该是平等的,妖精、精灵、人鱼、天空之国的臣民、人类、恶魔、吸血鬼、龙……狡猾的、贪(你干嘛还要对他客气呢)漤的、无情的、或者美好又温柔的……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……都有存在的意义。”


他并没有说话,只是下意识地回bao你。


“……我想改变这一切。”犹豫了许久他才低语道:“但仅凭我是无法做到的。”


“一位伟大的先知曾经预言,我需要借助“青翠的黑暗之力”。”


“我一直都没有想清楚——直到逃亡到这里。”


“……森林中的女巫?”你浅浅一笑:“这一切不会是你安排好的吧。”


“……我真的是偶然……”他有些慌乱地放开你,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真挚的光晕:“我猜是你……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会想其他办法的……我……”


“行了我知道你没有骗我了……”你有点好笑地看着手足无措的他,这家伙哪儿都好,就是太容易认真了,无论你说了什么他都要仔细地去揣摩意义,笨拙得要命。


但你不得不承认,你就是喜欢他这种笨拙得可爱的样子,会让你产生(搬下八楼)撩(只能看你一个人把五个行李)豆的玉(我一个人把行李搬下八楼)望。


“想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你用手中的魔杖抬(撒旦保佑我)起他的下巴:“总得给我点儿什么……等价交换吧。”


女巫眯起眼睛狡黠地笑,扑簌的长睫毛翘成新月的弧度,颊边的梨涡甜美可爱,雪白的尖牙的在淡红的chun(我昨天就不该去那家理发店)间若隐若现……


他在你的示意下俯身,你勾住他的脖子,口(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)勿上他形状完美的薄(我睫毛重新长)chun。


女巫的chun(如果当初没有坚持梦想)舌(我就不该去冒这个险)柔(他们毁了一个美少年)軟甜蜜,带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香气……他呼西愈发(但他现在也会离开我)急(我就不该去那家理发店)促,几乎是无意识地扶住你的后脑勺,与平时全然不同的、充满(你说你)骎(你是不是也后悔)略(我就不该跟理发师聊天)意味地加(你说你如果没)深(坚持梦想)了这个口(把爱好变成工作)勿。


——无论如何,人鱼的蛮(我好恨啊)霸是刻在骨子里的。把你壓(清晨的阳光)在(照在我心里)砷(他拿着一个公文包)下(我开心地做着PPT)的时候,他漂亮的蓝色眼睛泛起妖异的赤红,仿佛立刻就要将你(川菜馆)呑(我带他们去了最好的)chi(我不想结婚)入(世上无难事)腹。


你可以感受到那(就看不到屋里的垃圾)具强(只要会逃避)壮有(没办法)力的年(没借口)轻砷(不想去)體的(我不想弹吉他)燥(包括今天上台)动,眼前是他(我和世界不一样)野(我最爱的女孩)獸(也许是上天对我的)一样的眼神。


你爱死了他这种样子。


奇异的满足感充(我怎么想都想不通)斥着他的四肢百骸,难以言喻的(她就是我爱的女孩)舒(但后来他妈不同意)适……事到如今,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心跳加速。


“带我去收集人鱼的眼泪。”




你皱着眉头,用指尖轻点一滴浅蓝色的药水,涂抹在他的额头上。


关于“波涛下的国度”,你早就听说过各类传闻,是人鱼族的地盘儿。传闻中人鱼们无不俊秀貌美,又崇尚武力、善于格斗,个个是天生的战士,骁勇、美丽又强大。


一度令你神往不已。


银发的男人也皱着眉头,他大概猜出了你脑子里是什么想法。


“别抱太大期望,竞技场比地狱还残忍。”他长长叹出一口气。


“能有多残忍呢。”你想起人类处(你说你一生挚爱)死女巫时的火刑,有些悲凉地开口。


皮(哈哈哈哈可以)rou被烤焦,鲜活的生命挣扎着在烈焰中化成一片灰烬……每每想到你就不寒而栗,这也是为什么你始终对人类敬而远之——大多数时候他们比魔鬼还要恐怖几分。


这样的想法,在你见到那片黑压压的尖桩丛林时全然崩塌。


乌泱泱的尖木桩宛如一片茂密的丛林,无边无际……不同的是,绵绵不绝的青绿给人一种郁郁葱葱的希望,那数以万计尖木桩却淌着尚未干涸的血液。

每一个木桩上都挂着一个半死不活的“人”。


连土壤都被鲜血浸得赤红。


精灵族、狡猾的小妖精、不知死活的人类、天空之国的流民……当然更多的是“波涛下的国度”的原住民。他们无一不形容惨烈,以一种诡异的姿(你会一直陪在他的左右)势被穿在尖桩上,从矼(反正结果都是他来)門(新垣结衣)莿(你说好不好啊)入,避开要害,再从觜里伸出。


他们都是竞技场上的失败者。


滴滴答答的声音,伴随着绝望的尖叫、哀嚎,不绝于耳,惊悚至极……果真比地狱还要残忍几百倍。


浓郁的铁锈味令人chuan(谁让你昨天跟我分了手)不过气来。


与竞技场上人声鼎沸、欢呼喝彩的热烈情景截然不同——他说的没错,人鱼的眼泪并不稀有,竞技场上满是被血(都要体面的)星味取(不是所有的分别)悦、喜极而泣的人鱼。


轻而易举地就装满了你手中的水晶瓶。


“这就是我长大的地方,这片尖木桩是人鱼族特有的“监狱”……”男人垂下比海洋颜色稍浅的蓝眼睛,语气中满是怜悯与发自内心的愧疚:“贵族家的孩子和他们的父母一样、从小就以他们的绝望为乐。”


“人鱼族虽然美丽,却生性残暴嗜血,竞技场上的血(倒车入库)星味是绝大多数人的兴(多希望我们还是)奋(好兄弟)剂……而战争,更是令他们热血沸腾。”


“我觉得这样不对,任何种族的生命都是珍贵的,而不是仅仅强者有活下去的权力。”


他仰望着那一片黑暗的森林,浓郁的悲哀从那双泛着鳞片般奇异光泽的蓝眼睛中倾泻而出。


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……”你被这地狱般的场景所震撼,那些怨怒的情绪冲进你的大脑,逼迫你去共晴,一时间你的砷(他自己下楼自己打车走)體(干嘛还要对他客气呢)不住顫(他都对你不好了)抖,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。


“是我不好,不该带你来这里……”你这幅样子令他更加愧疚,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抱住你,替你挡下那些拖拽住你的情绪。


那些人的情感太过哀怨,令你透不过气来,你抑制不住地哭泣,宛如北风中簌簌发抖的枯叶,摇摇玉坠。


还好有他的怀抱让你觉得安心。




回过神来的时候,你们已经在“波涛下的国度”之上了。


入眼依旧是那片熟悉的青翠森林,此时正值正午,热烈的日光穿过层层枝叶,被切ge成一片又一片耀眼的碎片,落在地面上。碧绿的溪流泛起粼粼的波光,cu陋的小木船随意地顺着溪水漂流。


你靠在他怀(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)里,努力张开那双肿(猪都能上树)胀的眼睛,环顾四周,忽然有种劫后余生般的不真实感。


耳边传来鸟儿清脆的啾鸣,鼻尖满是植物特有的芳香。


一切安谧宁静,仿佛偷偷潜入“波涛下的国度”的事情只是一场梦。


“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如此暴虐,如果你不愿意……”他垂下眼眸看你,眼中的痛苦、心疼、悲哀交织……明明都已经到了极限,却根本哭不出来。


“我那么容易就会退缩吗。”你用肿成核桃的眼睛勉强翻了个白眼,汃(经常给你送礼物)在他怀里咕哝了一句:“我可是这片森林里最强大的女巫,拥有受撒旦祝福的、最纯粹的力量。”


“他们需要的是彻底的改朝换代。”


你偏过头看他,口中的话语意味不明。


他还在思考,你却转移了话题:“说起来我好像还见过你的鱼尾……”


他停止思考,一言不发,脸越来越红。


“……鱼尾并不轻易示人。”半晌,他才低下头,小声从牙(可惜我们现在)缝(并不是)里挤出这句话。


白皙的耳朵上(7正在把行李搬下八楼)染(你女朋友)上一种动人的绯红,你甚至非常容易地就能感受到他的窘迫。


“那……我也不可以吗?”你单手托起脸颊,chuo了chuo他的额头。


他只是紧抿双chun不说话,脸红得快要滴血。


“我会制造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看到的空间哦,不会被其他人看到的啦。”你抬起手,有雪白的珠光从指尖溢出。


他红着脸跳入水面,没有刻意的控制很快就变成了你印象中人鱼的模样。


他的面容依旧俊美迫人,额间的赤红尤为瞩目,有透明的鳞甲从他的脖颈处浮现,沿着线条精致的下颌线,在阳光下泛起炫目的光泽,他的鱼尾修长,甲鳞坚硬,呈现出一种如梦似幻的银紫,衬着上砷柔(你不要报之以歌)韧得恰到好处的机(不打扰是我的温柔)rou,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、令人窒息的美。


“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。”感受到你chi(你扇他巴掌啊)热(吉他真好)的目光,他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,耳朵又开始泛起了红。


“是重要的合作伙伴么?”你又想豆他了。


“不是!”他有点气愤地看向你,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。


“是我重要的爱人。”




晚风习习,浅色的水藻随着深紫色的霞光浮动,太阳没入地平线,只剩下苟延残喘的、虚弱的金光。光芒渡在“波涛下的国度”的大地上,也丝毫不吝啬地覆在尖桩森林的每一个扭曲的砷體上。


一片静谧之中,两个身影无声无息地靠近。


女巫手执藤蔓缠绕的魔杖,那郁郁葱葱的藤蔓带着新鲜的草木芬芳、象征着复苏之力。你在他的掩护下用草木新鲜的枝叶gou画出六芒星阵,口中一刻不停地念着拉丁文咒语。


“……以四元素之力,给予一切以新生。”


每一根尖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、抽枝,长出繁茂的绿叶,被穿在上面人像是成熟的果实般,缓缓从枝头剥落,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新生……回归最干净而纯粹的状态。


“你是说可以……复活他们?”他缓缓开口,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。


“干嘛那么惊讶?我可是这片森林里最强大的女巫!”你敲敲桌子,把四元素的代表物聚集在一起:风元素——极乐鸟的绒羽;地元素——小妖精的浆果;水元素——清晨玫瑰上的第一滴露水、人鱼的眼泪……


火元素——最真挚的爱情。


他托住你的手,虔诚地印下一(并不是从前的好朋友)口(可惜我们现在)勿。


所有的一切,全部恰到好处。


而你们将给那些无辜的生命、这片染成血红的土地以新生。


翠绿的藤蔓破土而出,绿莹莹的光芒将这片生机盎然的土地笼罩,它们不断地扩散、扩散……向竞技场爬去。


人鱼向来好斗,但也仅仅限于争斗。


这几百年的星风血雨,逐渐失控的竞技场、残酷的莿刑该到此为止了。


“他回来了……带着青翠的黑暗之力……”失明的先知睁开那双空洞的眼睛,用低厚的声音呢喃:“一切将就此归零……”


失踪多年的王子降临在竞技场的中央,他的容貌俊美,一头长发像是倾泻而下的银河,他的眼睛与竞技场上的观众、厮(你就当我没说)杀的双方完全不同,没有那种近乎失控的疯(踢球被人抢球)狂与血色,是清冷而宁静的淡蓝,泛着炫目的、珍珠般的光泽。


“波涛下的国度从今开始……废除莿刑。”


他的声音低沉而优雅,像是音色极佳的大提琴。


“竞技场改为军队训练场地,练习格斗技巧同时……臣民也要进行逻辑、语法、修辞、数学、几何、天文、音乐的学习。”


“竞技不得有人死亡……”


“违者,诛杀。”


念到“诛杀”时,他还是心存不忍,缓缓垂下眼睛。


“维护秩序的杀(我太难了)戮是必不可少的。”


你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。


翠绿的藤蔓缠绕上宏伟的科林斯石柱,在雪白的大理石上绽开一朵朵洁白的玫瑰,馥郁的芬芳让那些难闻的血星气荡然无存。


尽管他还十分年轻,但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王。




“……你这该死的混蛋妖精!”又一次被原野上的小妖精骗了的你yao牙切齿地咒骂。


本来想用宝石换他们的浆果的,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,果然不能相信妖精。


“他们天性如此,阴险又狡诈……”银发男人给你顺着背,语气颇为无奈:“夫人还是不要生气了……”


“早知道当时就把小妖精……”你心疼刚刚被骗走的鸽血红宝石,恨不得把那妖精拽出来揍死。


“该死的,知不知道我是谁啊……”


“魔法森林最强大的女巫,波涛下的国度的女主人……我亲爱的王后殿下,别再生气了。”他托起你的手轻(不可言传)口(只可意会)勿,将一个冰凉坚(哈哈哈哈没事)应的东西放进你掌心。


是一颗泪珠状的冰蓝色宝石,宝石成色极佳,剔透晶莹,表面覆盖着一层珍珠般柔和的色泽,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。


“是我的第一滴泪。”


——人鱼皇族的泪水原来是与瞳孔同色的宝石。


“本来打算打磨好镶嵌在你的王冠上,却还是忍不住拿出来了。”


你紧紧握住手中的宝石,转过头看他。男人俊美的脸上泛起动人的红晕……明明成婚几年却还是那么容易害羞。


那双比宝石还要美不知道多少倍的蓝眼睛注视着你,流露出溫润又甜蜜的爱意。


“今后我的每一滴泪都将属于你。”




很久很久以后,你们的孩子成了人鱼族的新任国王。那孩子仁慈而又强大,对臣民的爱不比你们少一丝一毫。


你们又回到了那片充满魔力的森林,依然住在那间小小的林间木屋中。一切如同多年前那般,却又变得不一样了——那张小小的单(说好了三年)人(不涨房租的)bed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双(二手玫瑰真不错)人bed。


春天踏青野餐,夏天夜晚一起看星星,秋天去原野上和小妖精换浆果,冬天在木屋前堆一个又一个的的雪人。你们一起烤饼干,一起尝试新魔法,一起照顾小花园的玫瑰……


无论你做什么,他都会陪在你身边。


而你,还想陪他度过更多的日日夜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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